男子拜了送子娘娘,得了心梗,之后就一直称自己有不死身,甚至想要斩断自己的左腿证明没说谎。可就在他又去拜送子娘娘的一个晚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也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变化……
----====精神奇谈====-----
第三部
01.无限复活
02.通灵仙女
03.吸心魔咒
04.千里传音
05.孔雀明王
06.魔鬼圣婴
07.黄泉之路(第一部完)
08.拔舌地狱
09.白犬神嗷
10.释梦法老
11.桃花狐妖
12.青龙泣女
13.第一笑佛
14.巫毒娃娃(第二部完)
15.白马王子
16.送子娘娘
16.送子娘娘
第一章太乙金仙
第二章罗森塔尔效应
第三章空心病
第四章葡萄胎
第五章维纳斯美学的魔怔
第六章尼罗河母子鱼
04.葡萄胎
原来在出意外前,主任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他陆续地查出了腰椎骨质增生、腰1椎体压缩骨折、腰椎退变、股骨头缺血坏死、左眼白内障、糖尿病、库欣综合征等二十多种病症。
其中,库欣综合征有个特点就向心性肥胖,病人的体型会是以往的数倍大。像如果一个人努力减肥,却怎么都减不下来,那就要考虑是不是有库欣综合征了。记得,主任的体态就是异常肥胖,我当时还以为主任只是中年发福,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种疾病在身上,难怪梁凉凉那一撞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却听,陈怡继续透露,主任一发现自己得了那么多病,以为是应酬太多了,还特地改善了饮食习惯。可是,主任的病情还是慢慢恶化了,口角炎也反复发作。主任是医学界的高手,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尽管这个猜测很夸张,像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但正如福尔摩斯的名言那样: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主任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最终他找到了答案。有一天,主任去厕所打电话,杨柯和我躲在厕所隔间里,当时就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结果出来了吗?是我猜的那样吗?果然。”(详见第13《第一笑佛》02.数盲)在那次通话中,主任可能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结果,也就是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听到这里时,我就问陈怡:“主任是在跟你打电话吗?就是我和杨柯躲在厕所隔间的那天。”
“不是。”陈怡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春光般的温暖,然后她反问,“你和杨柯为什么要躲在隔间里?”
那天,杨柯拽着我的领带躲进男厕所,医院里来了警察,他又要和我讨论10月30日要去太平间等X的事,这才掩人耳目地躲起来。
可我不能随随便便跟陈怡摊牌,只好故意问个不停,以转移话题:“先说说,主任是真的中毒了吗?是不是有人在饮水机下毒?所以他才试我,让我喝他保温杯的水?所以他才让梁凉凉去买水?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陈怡不为难我,顺着我的话就回答:“对。据我所知,毒就下在他办公室的饮水机里,那个水只有他喝。至于喝了多久的毒水,谁都不知道了,现在饮水机的水桶也早换掉了。”
“是什么毒啊?”我又小声问。
陈怡惋惜地唉了一声:“何福有性格有点变了,那时已经不信任所有人了,后来查出是什么毒,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做的检测。他只告诉我,他拍到了有人去他办公室下毒的画面,想要报警来着,就在他出车祸那晚,谁知道……”
“所以你也不知道全部的真相?”我有些失望。
陈怡很诚恳地说:“我的确不知道所有的事情,要不然我早替何福有报警去了。可惜我知道他的死讯时,他家人早就火化了遗体,大部分遗物都清理掉了,再想做什么毒检就难了。”
“医院做的检查?也许留有样本呢。”我抱着希望。
“我试着找过,找不到。”陈怡摇头。
“那他死得真冤。”我哀叹。
陈怡安慰我:“你也别那么想。其实何福有和我提过你几次,他说你写的书很好看,你为人也勤恳老实,是医院里少数能相信的人。”
“你骗人。”我一时嘴快,发现用语不敬后,又试图挽救地说,“主任经常骂我呢,说我穿衣服不好好穿,总是找理由教训我。”我越描越黑时,忽然一个激灵:“主任知道我写书?”
陈怡眼神里的光变得炽热起来:“你们主任说你是太平川,写过好几本书,我买来看过,写得很好呀。那天你在南宁办签售会,其实我也去了现场,你还给我的书签名了,但你今天都没认出我来。”
这句话有撒娇的意味,我愚笨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陈怡就善解人意地给我台阶下:“医院后,发现很多人说何福有喜欢刁难你,我才觉得有必要和你解释一番。他人已经不在了,你千万别恨他。我觉得你认识他时,他可能就已经中毒了,那个毒改变了他的性格。”
“什么毒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呢?”我心里有些答案,但在没有检验样本的情况下,不敢妄下结论。
陈怡可能把话说完了,随后就打开她放在桌上的一个红色手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精神探》,问我能不能签名。
看我糊涂,陈怡就解释这本书要拿去送人,她在签售会那天已经买了书,签过名了。陈怡怕我不乐意,还放下架子说就破例一次啦,她以后不会再借职务之便找我要签名之类的。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小说家哪有资格摆谱,书都送到面前了,当然是能签就签了,签个一万本都是心花怒放呢。
但在我签名时,杨柯打了一个“今天一科的住院病人有点情况,医院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好吧。”我想起老妈叫我相亲,怕来不及了就没有客气。
“能不能现在签,我一会儿有安排呢。”陈怡看我笔头没动,还在讲电话,她就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书。
“不好意思。”我匆匆挂了电话,急忙把书签好名。
“谢谢。”陈怡满意地接过书,起身就要离开。
我不知是怎么了,心情大好,也跟着站起来,像个绅士一样地帮人打开了诊室的门。陈怡看天色不早了,又说个谢谢之后,人就快步走出了门诊部,朝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我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老妈安排的相亲时间也快到了,便不再耽搁,赶紧开着杨柯的车子先去了约定的餐馆。可直到那时,我都不知道相亲对象长什么样,而我自己也还在想着卢苏苏,为她而难过,哪有心思相亲。所以,我只打算简单地见个面,然后各回各家。
那天,老妈安排的餐馆在广西财院附近,叫老表记,菜式都是偏广西口味,有螺蛳鸭脚煲、甜豆花、酸梅酱烧烤等等,装潢则偏民国风,有意境又接地气。
我很久没能吃重口味的食物了,来老表记吃饭正合我意,没等女方来,我就自己点了一份螺蛳鸭脚煲和酸梅汤,准备大快朵颐。这倒不是我没有绅士风度,不尊重女方的口味选择,而是我故意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她自己拒绝我。
可我刚点完餐,我妈就又打了一个电话来,由于店里在放音乐,电话听不清楚,我就走到外面去接:“喂,妈,我都到了。你别催了。”
“你一定喜欢这个人的。”我老妈语气笃定。
“好啦,你哪次不那样说。”我故意唱反调,“你可别忘了,以前给我介绍了个叫马琳的女人,人家第二天冤枉我侵犯她……”
我妈当然记得马琳了,当初马琳得了住院癖,冤枉我侵犯她,差点毁了我的人生(详见第10卷《释梦法老》)。可我妈妈这次却胸有成竹地说:“你再信老妈一次好了。这次相亲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你找的,别弄黄了。穿帅一点去。”
我邋里邋遢的,才不管呢,但嘴上却说:“放心,都按你说的来呢。”
“好,那我挂了。”
“再见。”
这一天很奇妙,我才挂了电话,一个面熟的人就走过了老表记的店门口。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陈怡,一天撞见两次,我就很意外地打招呼:“主任,你住这附近?”
“对啊。”陈怡也很惊讶,“你不住这附近吧?怎么来这里了?”
“说来惭愧,我来相亲的,是我妈安排的。”我收起手机后,自嘲起来,“相亲的人肯定都丑到不行,而且穷得叮当响,搞不好人品也差。你看杨柯,他就不相亲,只有我经常出来相亲,谁会看上我啊。”
“你可别妄自菲薄,你这样有才的人,很多人欣赏呢。”陈怡给我加油打气。
“有吗?”我半信半疑。
“至少我欣赏。”陈怡的话让我如沐春风。
很少有人对我那么好,我一瞬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紧张道:“那我先进去了,万一人家来了,找不到我呢?”
“她已经找到了。”陈怡意味深长地说。
我是很笨,可也没那么笨,这话一抛出来,我就惊掉了下巴。无巧不成书,我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居然就是陈怡。难怪老妈敢打包票,说一定会相亲成功,原来大家都是精神科医师,不会彼此歧视。和老妈算得一样,陈怡眼神里的光让我忘掉了所有的烦恼,似乎一切顾虑都消失了,她一走进老表记,我就迈着坚定的步子跟着进去了。
本来,我想要说些好听的话,谁知道陈怡才坐下来也接了个电话。只几秒钟,陈怡就挂了电话,然后抱歉地说:“对不起,医院有个病人……我有急事,得先走了,这顿饭我来买单。”
不等我回答,陈怡又快人快语:“这通电话是真的,不是我为了逃避这顿饭,故意让朋友打的电话,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你也不用买单,哪有女生买单的。”我不同意。
也许是陈怡的病人要看急诊,不等我再客气,她就直接去收银台买了单,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我一个人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菜都端上来了,这才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这顿奇怪的相亲晚餐。杨柯今晚不回家,我一个人不想回去,踌躇了很久,最后就开医院,想要去住院楼找杨柯。
此时夜幕早就降临了,而且狂风怒号,医院如同乱葬岗那样阴森森的,门诊部的风声更是鬼哭狼嚎,但我人一到大厅就听到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这声音一听就是男人穿皮鞋踩出来的声音,更厉害的是,我能听出来那就是杨柯。
“你还没走?”杨柯从住院楼那边过来,可能想要去休息室睡一下,看到我人在门诊部,他就问,“你是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回去?”
“我都开车出去过一次了。”我开玩笑说,“我是怕你太想念我,舍不得我。”
“神经病!”杨柯不爱开玩笑,板着脸不理我,直接走去了休息室。
谁知道,杨柯一推休息室的门,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就从里面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因为天已经黑了,医院又有一股寒气,所以我还以为那小男孩是个鬼娃娃,害怕得差点叫出声来。还好,杨柯沉着冷静,一眼瞧出那是詹仁辉的孩子,他接着就问你爸爸呢,你怎么一个人在里面。
话音一落,一个男人就从住院楼那边的方向端着一个饭盒跑过来,那脚步声比杨柯的还大,就好像冷冰冰的地板被人在扇巴掌。那个男人穿着冰蓝色衬衫,袖子卷到快到手肘的地方,领口开得大大的,好像要去干什么体力活一样。
等人跑近了,我才发现是詹仁辉,他们父子今天可能要在休息室过夜。
“小天!”詹仁辉没有喘气,就是着急地说,“快进去!”
“进去就进去,干嘛这么凶。”我以为詹仁辉在叫我小天,随后才知道,他儿子叫詹小天,他是在跟儿子对话。
“医院了?他妈妈呢?”我站在门口,让詹仁辉先哄儿子进去。
“我老婆的公司今晚要加班,带不了孩子,我今晚值班,干脆把人带过来了。”詹仁辉一手拿着盒饭,一手抱起儿子,将人放到了休息室的椅子上,“来,小天,爸爸喂你吃饭。”
我很少在休息室看到詹仁辉,小孩子更是从来没看到过,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俩。杨柯却不管这些,也不去看詹仁辉,等人都进去了,他就选了自己经常睡的床,躺了上去。
我重伤初愈,不适合爬到上铺,可靠近杨柯的另一个下铺丢了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和一条深蓝色的领带,似乎在宣告有人占了铺位了。詹仁辉发现我想睡那里,也可能知道我受过伤,他就放下盒饭,过来把外套和领带都丢到了另一头床架的上铺去。
我还没说谢谢,詹仁辉又去喂他的儿子了,不过他还是跟我说了一句话:“阿武有个病人叫郝胜,医院了?”
“是啊,挂了我的号。”我坐到床铺上,以为詹仁辉要怪罪我抢病人。
“这个病人挺难对付的,阿武以前就没整明白,你如果想找人会诊,我倒是可以帮忙。”詹仁辉一直在喂儿子,没有回头看身后的我。
我想到郝胜说自己早就死了,现在他是神仙,总想证明自己有不死身,便试探地问詹仁辉,他觉得郝胜得了什么病。詹仁辉可能之前早就研究过郝胜的病情,加上武雄可能与他讨论过,他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詹仁辉一边喂儿子,一边就说郝胜的病其实不算特别古怪,唯一可怕的是他会主动证明有不死身,这种疯狂的举动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是造成他的死亡。
可树有根,水有源,郝胜的毛病是在得了心梗那晚之后才有苗头的,詹仁辉就怀疑那晚的心梗背后可能藏了一个病因,所以这一切不单纯是郝胜和郝菲儿为了求子而感情不和才导致的。
这时,早已躺平的杨柯坐直了身子,忽然插话:“他心梗那天熬夜了,因为有人告诉他,要去南宁的一家送子娘娘庙上香,必须是头柱香才行。为了烧香,他早早就去庙外等着了,他心梗就是在那天发作的,当时香才上完没多久呢。”
“你怎么知道?”我很意外杨柯没有置身事外地睡大觉。
杨柯扭头瞪了我一眼,嫌我问不到重点,可有其他人在场,他还是收敛了一些,没有骂我是猪脑袋。接着,杨柯才透露,医院之前,季副高和七科的主任就介绍过郝胜的病情了,他们都有意让他或者詹仁辉来接手。
因此,杨柯研究过郝胜的病情,如詹仁辉那样,他也怀疑病因出现在郝胜得心梗的那个晚上,或者在治疗心梗的过程中。
不过,杨柯提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去给送子娘娘庙烧香的人,经常会突发心梗住院。那家送子娘娘庙叫天堡庙,恰好就在南宁西乡塘市郊的天堡水库附近,当然杨柯没和詹仁辉说起姐姐溺死并失踪的事。
杨柯只说,天堡庙原本是一种尼姑庵,在旧社会时,有个尼姑怀孕了,然后被打死了,肚子还遭人剖了开来。奇怪的是,那时尼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凶手剖开她的肚子后,里面却没有胎儿,只有一颗颗暗红色的小水泡,像极了一串串葡萄。为了安抚冤死的亡灵,尼姑庵就将尼姑的塑像安放在庵里,久而久之,尼姑受了香火就成了神灵。
传说向来是有几种版本的,故事传得久了,尼姑就变身成了送子娘娘,尼姑庵也改造成了今日的天堡庙。
必须承认的是,许多求子困难的夫妻去拜了天堡庙就真的有了孩子,加上重男轻女的他们都生的是儿子,送子娘娘的名声就越来越响了。可因为说法是只有每天的头柱香才最灵验,所以很多人都会夜里就去排队了,有的人甚至前一天傍晚就开始占位置了。
也许是熬夜熬得厉害,加上长期睡眠不足,有的人就会在排队时突发心梗,有的人救回来了,有的则一命呜呼。
我听到这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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