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拜了送子娘娘,得了心梗,之后就一直称自己有不死身,甚至想要斩断自己的左腿证明没说谎。可就在他又去拜送子娘娘的一个晚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也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变化……
----====精神奇谈====-----
第三部
01.无限复活
02.通灵仙女
03.吸心魔咒
04.千里传音
05.孔雀明王
06.魔鬼圣婴
07.黄泉之路(第一部完)
08.拔舌地狱
09.白犬神嗷
10.释梦法老
11.桃花狐妖
12.青龙泣女
13.第一笑佛
14.巫毒娃娃(第二部完)
15.白马王子
16.送子娘娘
16.送子娘娘
第一章太乙金仙
第二章罗森塔尔效应
第三章空心病
第四章葡萄胎
第五章维纳斯美学的魔怔
第六章尼罗河母子鱼
05.维纳斯美学的魔怔
“那晚你们去了太平间,我说话算话,现在告诉你们杨森的下落。他在广西罗城仫佬族自治县的桥头疯人院。X。”
显然,小乔早就死了,可不知道谁盗走了她的手机,一直拿来玩弄我、杨柯、武雄,还有主任。也许还有其他人也收到过小乔的短信,但碍医院闹过,大家都不敢再去问他们,小乔的手机号码有没有注销,或者要不要注销掉。
那晚,我看到岳听诗在发短信,忽然觉得小乔的手机就在她手上,为了当场确认,我迅速地回拨了小乔的手机号码,但电话里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很快,岳听诗开门进入了三科的诊室,走廊再度只剩下了风声,我顾不得清洗衬衫上的污渍,又回到了主治的休息室。
“你怎么看?”我小心翼翼地问杨柯。
杨柯抱着孩子,挡住孩子的嘴,站着说:“我想这个人没必要骗我们。”
“那你想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我听都没听过罗城这个地名,当即劝说,“不如报警,让警察去找好了。”
“我爸失踪那么多年了,他们要找,早就找到了。”杨柯语气消极,但也不无道理。
这时,詹仁辉丢完垃圾回来了,看杨柯在抱着他儿子,他就说了谢谢,然后接过孩子,带着儿子坐到了床上。我和杨柯不适合再在休息室讨论X的短信,刚好我们的衬衫都有詹仁辉儿子弄的污渍,两个人就借口去男厕所,想要换地方谈事情。
詹仁辉不懂我们的心思,看到我们的衣服都脏了,他就连连抱歉,还假装要打儿子的屁股,吓唬儿子下次不能淘气了。
谁会跟小孩子计较呢?我们什么都没说,出了门就去厕所,准备清理污渍。本来,我是想开水龙头,随便用水擦擦就好,可杨柯一进来就解下黑色的领带,然后把白衬衫的一颗颗领带都松开了。我看到杨柯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身材,脑海中却自动浮现了主任在厕所打电话,我们躲在隔间里听到的那些话——
“结果出来了吗?是我猜的那样吗?果然。”
“其他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但那个人几十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冒出来,我以为人一死,事情就彻底结束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又……”
“好,好。你别担心,我就快查到真相了,再过一段时间,证据到手了,我就把一切都交给警方来处理。对,我必须拿到这个证据,否则没人会相信我的。”(详见第十三卷《第一笑佛》第二章《数盲》)
当时,主任的第一句话说的应该就是毒检,主任被撞死前就已经中毒很深了;第二句话,说的应该是这些怪事与几十年前的某个人有关,至于是谁,我暂时想不出来;第三句话就是医务科小姑娘交给我的那个待寄出的快递了,她让我帮忙送去给廖副,但被我截了下来。
我一直好奇,主任那天是跟谁打电话,想来那个人是知道许多内幕的,可惜当我告诉杨柯时,他表示主任的是手机是过时的老人机,通讯记录查不到那么久以前了。因为没人缴费,或者主任的家人已经注销了号码,那个手机也不能用了,只能翻阅主任的一些短信和近期的通讯记录。
“你不洗吗?”杨柯冷不防地岔开话题,然后只将水龙头拧开了一些,用小水流慢慢洗着脏掉的地方,因为要弯一点身子,他的胸肌就更明显了。
“你没听我在说什么吗?”我很意外杨柯不想追究主任的事。
“我在想我爸爸的事。”杨柯继续洗衬衫。
我也脱下了衬衫,有样学样地洗了起来,同时说:“那你想什么时候去那个罗城?”
“我也不知道。”杨柯的语气里充满了哀伤。
“哎呀呀,你们两个!”
忽然,一个男人推门进来,看到我和杨柯光着膀子,他就看好戏地说:“你们也太不检点了,难怪武雄总说你们有一腿!”
这个男人是六科的主治医师,名叫周品,他人如其名,嘴很多,平时最爱与武雄说人闲话,比长舌妇还要厉害。果然,周品一进来就嘲笑我和杨柯,污蔑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
杨柯一开始不理睬周品,洗好衬衫,又穿好后,他才把他的那条黑色领带递给我,要我帮拿着,然后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周品是个孬种,瞧见杨柯凶神恶煞,自己又势单力薄,他就哎呀了一声,说我开玩笑的,你干嘛这么认真,开不起玩笑是不是?
杨柯不屑争辩,默不作声的他眼神里有种杀气,像是冬天里的寒光,让人颤栗,和陈怡完全是反过来。周品不敢再招惹杨柯,便跑去小便池那里“开闸放水”,可眼睛还是会斜视,偷瞥我和杨柯。我们洗好了衣服,没理由再在厕所里待着,于是就回到了休息室去睡觉了。
周品跟在后头,不敢去休息室,他出来后就去了住院楼那边。他们六科主要是面向自杀预防干预,收那种精神分裂和自杀自伤患者的,平时门诊工作不难,但住院病人就很难管,时刻不能放松,否则病人可能就出问题了。
那一晚,我和杨柯都没有再讨论什么,因为詹仁辉和孩子都在休息室,哪怕詹仁辉深夜起来了几次,去住院楼转了转。我可能太累了,那天晚上一夜无梦,醒来时,休息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早上,院长在住院楼下撞见了正要去巡房的我,可能想到我写书的事,他就找我聊了聊,医院员工每人一本书。实际上,小说家要送人书是要自己掏钱买的,出版商最多送你十本样书,而这十本书早被身边的人瓜分了。很多人却以为小说家是免费拿书的,他们并不知道小说家的稿费少得可怜,贴钱买书多了,小说家就得更勒紧裤带过日子了。
院长每天都是谈大生意的,哪里知道这种小钱来之不易,他就用强硬的语气说:“记得啊,小陈,人手一本,我要十本,送给亲朋好友,也算是帮你宣传,是吧?”
“好吧。”我拗不过院长,也不敢拗,只好在脑子里计算,我还有多少钱,够不够花。
“记得啊,这几天就办好。”院长满脸油光,喘着粗气叮嘱,“别忘记了。”
我看院长交代完就要走,连忙追问:“院长,医院除了杨柯,还有谁姓杨啊?有人叫杨妍吗?”
恰好,天空的云朵移动了,阳光洒了下来,落在了院长身上。我能清楚地看院长脸色一变,随即还阴沉沉地训斥我:“好好上班,不要瞎打听!”
说罢,院长就顶着大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我想到主任得了库欣综合征,有向心性肥胖,然后就有些担心,院长是不是也喝过毒水呢?可院长的日子本来就过得滋润,长得富态一些,倒也算不上奇怪。
不过,我知道主任死得比较冤,心中有了阴影,再也不敢喝办公室里饮水机的水了,尽管他可能是唯一被下毒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杨柯没说什么,可我看他一样是随身带水瓶,医院外面的商店买瓶装水。奈何我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主任又已经死了,光靠嘴巴说的话,就算是福尔摩斯来了,恐怕也没人相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院长走了,医院外面进来,找我去做心理评估。医院除了七个科,还有一个科室司法鉴定科,专门做精神鉴定的,我的心理评估就是要去那里做。接下来的一天,我几乎都待在司法鉴定科,除了填表做调查,还要对话,谈自己的感受。这么一折腾,我的一整天的时间就被完全占用了。
考虑到我需要等评估结果出来,医院在那个星期就不让我接诊新病人了,除了郝胜外。医院也没让我完全复工,因为在那个星期内,我要处理之前诊治过的病患,有的需要重新预约,有的需要写好病历,堆积成山的工作根本做不完。
周五那天下午,我的心理评估结果出来了,做评估的人觉得我可以复工了,院长就亲自通知了我。不过,院长不是纯粹出于好心,而是为了催我,记得给大家每人一本书,他则要十本。
刚好那天我收到了出版商寄来的包裹,我就捧去给医务科的小姑娘,医院的每一个员工,包括院长在内。小姑娘看我拆包裹时,想起那晚主任被车撞死,她给了个快递让我带去给廖副,于是就问我有没有送到。
“送了,送了。”我心虚地一边签名,一边回答。
“那就好。”医务科的小姑娘很单纯,说什么信什么。
“对了,梁凉凉是不是不在医院了?”我忽然想起这个害死了好几个人的轮转医生。
“她自己走了,没人怪她,但她待不下去了……”小姑娘耸耸肩。
“这样啊。”我想到我老妈说梁凉凉阴气重,觉得她走了也好,要不然不知道谁又会死掉呢。
正当我签名到一半时,季副高就来医务科问我,七科转来的病人看得怎么样了,因为七科的主任挂念这件事,所以来过问进展。
一般我们科室主任不管这些的,听到季副高那么问,我就紧张地说郝胜错过了第二次看诊时间,之后就一直没什么联系了。季副高倒没给我压力,只是和声和气地提醒我,叫我主动联系病人,毕竟很多病人都不太好意思来看病的。
“好的,好的。”我急忙应声。
季副高正要离开医务科,看我签完名了,他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着问:“小陈,可以现在就给我一本吗?”
“当然啊。”我双手递上。
“你的事不是我说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季副高担心我误会,解释道,“不过这样也好,对你有帮助,医院打名声的人。”
“随缘好了。”我努力做出不介意的样子,但却记得我老妈提醒过我,千万别声张写书的事。我正有些分神,接着就瞄到季副高右手的食指包着一个创可贴,似乎受伤了。出于礼貌,我就关心地问:“季副高,你的手怎么了?”
季副高愣了愣,看了一眼手指后,他就笑起来:“前段时间看了个病人,不小心被他伤到了,没事的。”
“还好我不用给人看病。”医务科的小姑娘很庆幸地插了一句嘴。
“我还要去开会,先走了,你记得抓紧郝胜的事。谢了。”季副高对我挥了挥《精神探》,转身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医务科。
我确实也有点担心郝胜,为了治好他,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都不管,除了找杨柯会诊,还找过跟我没什么交情的詹仁辉。可惜检查结果太少,我又没有好好了解过郝胜,能分析的东西不多。
也许季副高说得没错,我还是要主动一些,所以签完名后就打了一通电话给郝胜,问他要不要再预约一个时间。郝胜可能在忙,电话那头很吵,他就说迟些再回我电话。可电话一挂,直到傍晚下班了,我都还没有收到郝胜的电话。
下班时,杨柯来找我,要我开车送他回家,因为他要在车上看一些文件。那么多天了,我们都在忙,彼此都还没好好谈过那天在签售会上撞面的事。
回去的路上,我怕杨柯说我是骗子,同时也怕吵到杨柯,一路上就全程安静,大气都不敢喘。当快要回到小区了,我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杨柯坐在副驾驶就不爽地蹬了我一眼。
我没有戴蓝牙耳机,本来不想接电话,可发现打来的人是郝胜,便把车子停在路边,接通了“郝胜。”
“陈医生,我是郝菲儿。”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
“郝菲儿?郝胜呢?”我疑惑地问。
“今天他和我吵了一架,他嫌我检查他的手机,翻他的短信,现在他丢下手机,一个人开车出去了。”郝菲儿哭了起来,可还是不忘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你去帮我把他找回来。”
我唯恐出什么事端,赶紧就劝郝菲儿:“你先报警吧。”
“我们夫妻吵架,报什么警啊,郝胜才出去两三个小时,谁会理啊?再说了,我不想让邻里看笑话!你快去给我找!”郝菲儿收敛了哭腔,又蛮横起来。
“那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吗?”我担心郝菲儿才是病人,没有和她争执。
“这……”郝菲儿欲言又止。
“说吧,以免遗憾。”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怀疑他去了那个天堡庙。”郝菲儿又哭了起来,“陈医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验了孕,发现自己终于怀孕了。我担心郝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以后苦了孩子,我就去翻他的手机,想看他有没有跟谁有一腿。谁知道郝胜大发雷霆,说孩子是从天堡庙求来的,他会去求送子娘娘把孩子拿掉,再跟我离婚,然后就开车走了。”
我听着一个头两个大,在答应帮忙去找人之前就好心相劝:“别怪我说你们,以后有事好好商量,吵架时恶言相向是最要不得的。总之,你自己也多跟朋友打听,看郝胜有没有去找他们,我现在就去一趟天堡庙。”
“什么?”杨柯还在专心看文件,听到要去天堡庙,他有些不乐意。
像这样的事,我们不是没发生过,杨柯气归气,但还是默许我把车子掉头,开向西乡塘区那头。
奈何傍晚是高峰时期,路上的车子像便秘的大便,久久都不挪动。杨柯可能看完文件了,在等红绿灯时,他就用左手拍了拍我的大腿,还揉了我一下。我注意到前面的车子动了,要马上专心开车,当时就没有太在意杨柯在干嘛。
“你知道吗?我……”杨柯罕见地说话不顺畅,在解下领带,松开领口的扣子后,他就继续说,“我以前很喜欢太平川,我真以为她是女的,我还想过要和她……”
“和她干什么?恶心。”我假装呕吐。
“不说了。”杨柯见我笑话他,立刻又换上臭脸,放在我大腿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快说,我爱听。”我哄杨柯。
杨柯扭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睛里溢出了星光,好像还有许多粉红泡泡,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杨柯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豁出去一样说:“签售会那天我很生气,我想把你的东西都丢出去,因为你骗了我。”
“好吧,我不爱听。”我赶紧打住话头。
杨柯却不管,手又放了过来:“但你人很善良,又有才华,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虽然你脾气坏,人又冷漠,但我也挺喜欢你的。”我开玩笑地回敬。
“我是认真的!”杨柯涨红了脸。
“你没发烧吧?”我作势想摸杨柯的脸。
我以为杨柯会像以往那样打掉我的手,可他没有阻挡,任我伸手过去。我这一摸就摸到了他长了一些胡渣的脸,扎得我手上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像触电了一样。眼看天黑了,路上的车也不太堵了,我就说别闹我了,我要专心开车,然后加快了速度。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市郊的天堡庙,那里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路上居然停了十几辆小汽车,看样子都是想来拜送子娘娘的人。为了确定郝胜在不在,我就把车子停在车队的尾部,然后去核对郝菲儿给我的车牌号。
很快,我就找到了郝胜的车,就是车上没人,他可能到庙里去了。说那是庙,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当中盖了一个破败的瓦房,院子里还有一棵榕树罢了。当时天已经黑了,院子的灯光很昏暗,我看红色的木门还没关,便回头喊走得慢吞吞的杨柯,催着他一起进去找郝胜。
幸好,院子不大,我们一跨过门槛便可以看到瓦房里有许多红色的蜡烛在烧着,而神台上是一尊灰尘满布的女神像。小庙空间狭窄,要找人不难,我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枯瘦的郝胜。
发现我们来了,郝胜很意外,当磕了几个头后,他就跟我们出到院子的天井来,坐在一个石凳上和我说自己并没有许愿要拿走孩子,他和妻子说的都是气话而已,而且还没到烧头柱香的时候,就算许了愿也不会灵验的。
不过,郝胜强调,自己在看诊时没撒谎,做梦梦到他死掉,拄拐杖的神仙进入他的身体,这些都不是编出来糊弄我的。
说起来,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原本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有一天他灵魂出窍去和太上老君下棋,肉身被赶着回家看老母亲的徒弟给烧了,他迫不得已才附身到了一个瘸腿的叫花子身上。郝胜的故事则是反过来,他本身相貌还算不错,但却是被一个瘸腿神仙给附身了。
也许,郝胜也知道自己说的故事太奇特了,这些天可能一样在找寻答案,他就对我猜测,如果那不是神仙附身,会不会是前世记忆呢?他其实是一个神仙?为了不刺激本就在气头上的郝胜,我就分享了美国精神科医生魏斯提到过的一个病例——某个女病人也说自己有前世记忆。
郝胜被我投其所好,话匣子慢慢打开了:“那我是没平……没病吧?我是蛇……神仙转世。”
“你还好吧?”杨柯单膝下蹲,在昏暗中观察郝胜的脸。
我其实也瞧出郝胜不太对劲了,可为了不刺激他,只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地侃侃而谈:“前世记忆是有许多例报道,我信,这也不是病。不过有些是既视感,是你以前看过什么,听过什么,但忘记了。在某个时刻,那些看似遗忘的记忆会投射出来,你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有人会解读是梦境,有人会认为那是前世记忆。”
“可是……沈……陈医生,我有件事没跟你说明白。”郝胜说话时,垂着脑袋,一边的嘴角有些歪了下来。
“什么事?”我顺着问。
“我不是要证明我是不死身,我是怕你们笑话我,说我有平……病……”郝胜越说越慢,嘴角也越来越歪,“我那晚做完梦,一直有种冲动,想要砍断自己的左腿,因为我总觉得那不是我的腿,不砍不舒服。可我下不了手,我就上网搜了怎么肢解尸体的信息,我并没有想杀我老婆,她完全误会了。后来我看到有人说,躺在车子前面或者后面,让车子压断腿是最快的方法,我才老想着那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某种魔怔,成天都想截掉我的左腿……”
郝胜话音未落,杨柯就站起来,然后拉着我挪到了右边,没有再正对着郝胜。随后,郝胜脖子的喉结一阵蠕动,一股浓臭的呕吐物就从他嘴里喷射而出,如同打开了消防栓那样。
只吐了一会儿,郝胜就翻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我一看就在心里大喊,糟糕,这好像是脑卒中,得赶紧送去急救。
所谓脑卒中就是一种急性脑血管疾病,也就是中风,以前这种病多是中老年人得,但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会发病。为什么越来越多年轻人会得脑卒中,这是因为他们长期熬夜玩手机、喝酒唱歌,而熬夜会引发高血压,高血压诱发动脉粥样硬化,接着脑血管就会破裂或堵塞。
众所周知,大脑是全身耗氧量最大的器官,约占人体的四分之一,在正常状态下,心脏射出的血流可以通过脑血管传输到大脑的各个部位,但当血管破裂或堵塞时,相应的神经细胞就会由于供氧不足而在几分钟内死掉,从而造成脑卒中。
脑卒中病人有的抢救不及时死了,有的则恢复得不好,终生行动不便。我不想郝胜见不到未出世的孩子,便叫杨柯先去倒好车,我则蹲下来让郝胜仰卧,头偏向一侧,好确定他是不是呼吸有困难,比如呕吐物有没有吞入到气管中。在人群的围观中,我检查好了,确定可以搬动人了,这才请大家帮忙,一起把人抬到车上去。
幸好,我们送人去市一院抢救得及时,医生说郝胜确实是血管堵塞引起的脑卒中,然后紧急安排了取栓手术。老天保佑,郝胜术后就可以活动手脚了,只是为了日后的行动方便,他还需要进行长达半年的康复训练。
看到郝胜捡回了一条命,医院里总算安心了下来,可他身体的病治好了,精神上的呢?郝胜到底得了什么“心病”?在来市一院的路上,我其实已经想出了答案,而这一切的确与送子娘娘有关系。
或者说,那是一种魔怔,即维纳斯美学的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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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拔舌地狱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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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异事,诡案怪象,尽在怪奇朱阁。
朱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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