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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奇谈之送子娘娘06尼罗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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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拜了送子娘娘,得了心梗,之后就一直称自己有不死身,甚至想要斩断自己的左腿证明没说谎。可就在他又去拜送子娘娘的一个晚上,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身体也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变化……

----====精神奇谈====-----

第三部

01.无限复活

02.通灵仙女

03.吸心魔咒

04.千里传音

05.孔雀明王

06.魔鬼圣婴

07.黄泉之路(第一部完)

08.拔舌地狱

09.白犬神嗷

10.释梦法老

11.桃花狐妖

12.青龙泣女

13.第一笑佛

14.巫毒娃娃(第二部完)

15.白马王子

16.送子娘娘

16.送子娘娘

第一章太乙金仙

第二章罗森塔尔效应

第三章空心病

第四章葡萄胎

第五章维纳斯美学的魔怔

第六章尼罗河母子鱼

06.尼罗河母子鱼

先说维纳斯。一想到维纳斯,大家都会想到,她是爱与美的女神,同时她还有一个特征——断臂的维纳斯雕像。这座雕像发现于爱琴海的米洛斯岛,它本来是有手臂的,只是在法国当局和希腊官员的争夺战中,它被人摔碎,手臂才断掉的。

也许残缺才有美感,当雕像摔断后,世人没有修复维纳斯,反而觉得那样更美,更有传奇感。这样的美学可以延伸到心理学、精神病学上,因为医学上有一种叫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心理障碍,它的特征就是病人觉得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不属于自己,必须切除才会觉得心情愉悦。

通常,这类患者会自认为自己是残疾人,不过他们不觉得残疾有什么不好的,或者需要你同情,他们反而觉得那样的残缺才是美,才会有一种满足感。可以想象一下,你的胸前长了第三个胳膊,会不会有种截掉它的冲动——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患者也是这么想的。

不少这类患者都有轻度抑郁,以及自残倾向,这可能是他们原本的生活不如意,当看到残疾人反而可以得到关心和怜爱,他们就觉得压抑的人生要得到解脱,那就必须也要像残疾人那样失去身体的某一个部位。

有些人认为,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就是慕残症,其实不然。前者会觉得自己的身体部位多余,不切除就会痛苦,而后者是喜欢残疾人多过自己成为残疾,甚至看到残疾人还会有性冲动。

不像是慕残症,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不只是一种心理障碍,它是一种多相疾病,是生理-心理交互作用的结果。国外的《当代生物学》上曾有这样一篇论文,当中论述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病因在于生理上,比如大脑右顶叶区域的功能连接性和灰质密度,那里是表征我们身体外观最关键的区域。简单地说,大脑右顶叶区域的灰质越少,截肢的欲望就越强。

在那天看诊时,我就注意到郝胜的颅脑CT检查结果显示灰质少(颅脑CT扫描的密度是以脑灰、白质的密度为基准的),当时却没有想到是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一种体现,因为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不是每个人的灰质少就一定会得这种奇怪的病的。

那为什么我说郝胜的病与送子娘娘有关系呢?

那是因为那天郝胜熬夜去烧头柱香,烧完就得了心梗,心梗又引发了轻微的脑卒中,而脑卒中的患者会有大脑皮质和深层灰质上的受损,这些都可能是引发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原因。恰好,郝胜以前没有切掉左腿的冲动,直到心梗那天做了梦,大脑的灰质变少了,这个诡异的心理冲动才出现的。

后来,市一院医生证实了这个猜测,他们也怀疑郝胜的脑卒中可能与第一次的心梗有关,因为急性心肌梗死的并发症就是脑卒中,只是那时症状还轻,检查上要发现比较困难。

可惜,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不好治,最终很多患者都想办法除掉了自认为多余的部位,如大腿、手臂、眼睛。就像有个美国男子,他从小就觉得双腿多余,可医院不会为健康的人切除双腿,为了达成目的,化学专业出身的他就把双腿泡入液氮桶里,成功让它们坏死,医院为他切除双腿的愿望。

有些人更激进,他们还会拿着枪,逼医生截肢。因此,郝胜的故事看似夸张,但与国外的病例相比,他的行为算不上太疯狂——或者我当时是那么认为的。

是的,过了一个礼拜,郝胜出院了,但在做康复训练的一天,他偷偷溜到自家小区的一个停车场,当一个车主倒车时,他就躺在后面,伸出了左腿。终于,郝胜的好运气用光了,这一次没人救他,车主也没有发现异常,他的左腿当场被碾得血肉模糊。郝菲儿得知郝胜受了伤,腿都被截肢了,她就去肇事车主家吵架,一闹一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流了产。

有的人觉得郝胜可怜,但郝胜却从此开心快乐了起来,意外发生后,郝菲儿对他也好了许多,似乎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我本来觉得愧疚,没早一点发现郝胜的病因,郝胜却反过来安慰我,说就算我发现了,他还是想要切掉左腿的。因为最后一次去拜送子娘娘的那天,他就已经打定主意,拜完就去卧轨,谁知道突发脑卒中。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都是过了很多天才发生的。且说,那天郝胜脱离了危险,我才和杨柯回到家中,疲惫的倒头大睡。约莫三小时后,我们又爬了起来,医院上班。可能我老妈很久没见到我了,早上我带宋强他们巡完房时,她就到门诊大厅坐着,可既不找我,也不托人问我在哪里。我要去找医务科报告一些事,正好经过了门诊大厅,当看到老妈时,我就又惊又喜地迎过去。

“小天。”我妈妈站了起来,递给我一个红包,“给你的,你出院不久,讨个吉利。”

“我都出院很久了。你又搞迷信。”我不想接。

“拿着吧,又不多。”我妈硬塞给我。

“人家以为我收病人红包呢。”我还是不肯。

“那你还不快点收下,给人看见,多不好。”我妈将红包塞到我的外套口袋,又说,“你以为我是富婆啊,红包里只有66块钱,祝你六六大顺的。”

我勉强收下,陪着老妈在门诊大厅坐下来,然后问:“你来不光是送红包吧?你身体怎么样?”

“那根鱼刺取出来了,我浑身舒畅,我就是不让你爸再煮鱼给我吃了,我们家以后都不吃鱼了。”我妈乐呵呵地回答。

接着,我妈表示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来问一问,那天相亲相得怎样,因为做媒的人并没有透露情况,似乎女方也没说什么。我想到陈怡接了电话就离开了,饭都没吃,之医院上班,暂时还没有机会再见面,我就不置可否说没什么特别的。

我妈不知医院多点执业了,所以一医院的,和我专业对口,这样两个人就不会有偏见了,都是精神科医师,自然不会彼此嫌弃,更不会不害怕了。

我不爱讨论感情的事,一提就浑身不自在,为了分散老妈的注意力,医院里做的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除了杨柯吻了我的那一幕。我以为,老妈会不以为然,说就是一个梦,阿丽又没有尾随你,她哥哥也没得病。没想到,我妈忽然脸色一沉,话匣子随之关闭。

我看着老妈掐着手指算了算,便好奇地问:“怎么了?”

我妈像神仙一样,高深莫测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好明白的。”我被绕晕了。

此时,我妈并不知道郝胜的病情,可她却严肃起来:“你知道吗?古时候有人做梦,会梦到前世,或者一些稀奇古怪,不能解释的梦,比如南柯一梦。这些在我们紫微斗数里,并不是单纯的梦,是有奥秘的。你是紫微斗数十四星中,天梁星在陷宫守命,这表示……唉,算了,这些真的不能说,说了会对你不利。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为什么。”

“难怪外公和外婆从安徽跑来广西,他们是被人当搞四旧的骗子,赶出来的吧?”我坚持科学,拒绝迷信。

我妈没介意,只是忐忑地嘱咐:“小天,你要注意安全啊。”

我正想说,你才应该注意安全和身体呢,杨柯却从门诊大厅的另一头走过来,说季副高正找我,叫我快些过去。我妈是很懂事的人,知道我在忙就催着我赶紧去,她自己会坐车回家的。我被杨柯催得急,一送妈妈出大厅,人就跟着杨柯走了。发现我表情不对,杨柯就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事,如果需要钱,尽管跟他说。

我想到杨柯在梦里亲了我,脸又红了起来,为了不胡思乱想,我就在脑海里回放一些医学知识:亲吻要运用34块面部肌肉和块姿势肌,最重要的是口轮匝肌,因为要用它们来撮嘴唇。杨柯以为我在生气,脸红是气出来的,他就问我是不是怪他昨天在车上乱说话,他说自己是真心的,以后他会改脾气,并对我友善一些。

一瞬间,我紧张的心情消失了,然后撞了杨柯的肩膀,得寸进尺起来:“那今晚换你帮我拿西装去送洗。”

“我会直接把西装丢到垃圾桶的。”杨柯回撞了我一下。

“你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时,我已经来到办公室外面了,杨柯要去忙别的事,两个人到了这里就分道扬镳了。刚好,办公室外面有一个垃圾桶,桶是没有盖子的,平时病人用来丢一些擤鼻涕的纸巾,可我要敲门时,却发现有人丢了一本《精神探》在里面。

更巧的是,六科的周品和七科的一些住院医刚好经过,他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比如说有些人不就写本破书吗,卖都卖不掉,还来免费送人,丢不丢人啊?这种书,谁都会写,有什么了不起的。其他住院医知道我就在走廊上,他们担心生事端,便赶紧劝周品小声一点,可周品完全不收敛,还故意提高了几个音调。

“十八线小作家都算不上,牛逼什么,当我们没见过世面啊。他有读者吗?一个都没有吧,哈哈哈哈!”

周品走远了,声音还很响亮,其他路过的医生都听到了,大家没有帮腔,反而跟着一起笑。我正黯然神伤,远远地就觉得一团暖暖的光照射过来,那本来是阳光洒到了大厅里,但光芒闪过后,穿着白色大衣的陈怡就走了进来。我不知道陈怡会来,本想去打个招呼,却听她叫住了正在骂骂咧咧的周品。

“在医院里不要大声嚷嚷,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陈怡教训周品,“还有,陈仆天的书很好看,我都看过了。怎么,你是想说我们不如你懂得多吗?”

“我们?”周品收敛了嚣张的气焰,小心地问,“还有谁啊?”

“你们六科的蓝骏主任。”陈怡搬出来了六科的老大。

周品想顶撞,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只好在住院医的掩护下,逃之夭夭。陈怡一开始没注意到我,当看到我杵在门诊大厅的另一旁,她就走过来跟我问好,顺便为相亲那晚提前离场的事道歉。我哪敢让女生道歉呢,那样多没绅士风度,于是就口无遮拦地说没关系,反正你走了,饭菜都归我吃,我吃得很饱呢。

陈怡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又笑起来,眼神的光芒也越来越亮,越来越暖。可惜我仍沉浸在失去卢苏苏的悲伤中,不想耽误这样优秀的人,也不想这样开始一段关系,否则对陈怡不公平。可我刚要说些什么,一瞬间脑海就响起了老妈的那段话:“紫微斗数十四星中,天梁星在陷宫守命,这表示……”。

与此同时,仿佛是前世记忆那样,我脑海一道白光闪过,卢苏苏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朦朦胧胧地也回响在了耳中:“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张七七的死,我想我知道真相了。迎新晚会那天,我们……”

当时,我在住院楼负二层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并没有完整地听完卢苏苏的最后一句话。也许,卢苏苏想到了什么,这些天我一直努力回忆,可就是想不起来。此时,这些话却交织在一起,像是二重唱那样,我接着还耳鸣了起来,虽然只是几秒的工夫,但却仿佛是过了很久那样。

“迎新晚会那天,我们交谈了一会儿,我提到了我欠钱的事,然后还……张七七听了就眼睛一亮……她失踪后,我曾想过……她的事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关……”

这些话断断续续,就像一下子停电了,一下子又来电了。我正努力回想时,陈怡却以为我生病了,还拍了拍我肩膀,把我从这种如同梦境一样的“前世记忆”中拉了出来。

“你还好吧?我知道你出院没多久,如果太累就再请假休息几天。”陈怡体贴地说。

也许听到办公室外面有人说话,季副高就开门走了出来,当看我到我和陈怡在一起,他就说正想找我谈谈这几天的工作安排。

一交谈,我才知道原来司法鉴定科的医生后来又交了补充报告,他认为我状态不是完全稳定,最好再休息几天,不能一出院就密集地排班,甚至是坐门诊。我们是精神科医师,没有谁比我们更注重精神健康了,既然一科的领导都那么说了,想必院长也是知情的,我就没有多说什么。放假谁不喜欢,关键我还是带薪休假。

“先进来吧,慢慢说。”季副高推了推眼镜,客气道,“小陈,你也来吧。”

陈怡和我异口同声:“好啊。”

季副高一回办公室就清了清嗓子,可能口渴了,他就给自己从饮水机里接了一小纸杯的水,一饮而尽。看我们坐下了,季副高就指着饮水机问,要不要喝水,这桶水很清甜呢,和往常的不太一样。我想到主任中过毒,不敢喝,陈怡可能也想到了这件事,她也回答自己不渴,不用喝水。

等大家都坐下了,季副高就问了我郝胜的事,可能他也好奇郝胜的病情,我就把身体完整性认知失调的诊断分享了出来。当时,我不知道郝胜会想办法压断左腿,因此还举了个例子。

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维纳斯美学的魔怔也是有其学问在的。比如,维纳斯是罗马神话的女神,希腊神话中对应的是阿芙洛狄忒,而希腊神话中的双鱼座就是阿芙洛狄忒和她儿子厄洛斯在水中的化身。

这段故事起源于众神的宴会上,当时万兽之王堤丰突然出现,众神吓得四处逃窜。混乱中,阿佛洛狄忒差点与儿子厄洛斯失散,为了不让儿子再走丢,她就用一条绳子将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然后变化为两条鱼跳入尼罗河中逃走。为了纪念这次事件,宙斯就将两条鱼以这种两尾相连,永不分离的姿态升上天空,化为了现在的双鱼座。

除了代表爱与美,这两条来自尼罗河的母子鱼也象征着精神与肉体的结合,在精神卫生的医学领域上,很多病例都是精神与肉体分离了,这才导致了种种疾病。就像郝胜的那样,他肉身的左腿与精神分离了,所以认为左腿不属于自己了,而“前世的记忆”又将他整个人都从原本的肉身中抽离了出来。

要治疗这种病,那就要找到阿芙洛狄忒绑住她与儿子的那根“线”,那是郝胜痊愈的关键。我大致的治疗方案是增强大脑灰质,这可以通过药物,也可以通过运动、冥想来达到目的,与此同时还要配合心理辅导,甚至是郝胜夫妻的感情辅导。毕竟,精神治疗不单单是治疗病人,大部分时候还需要家属配合,并参与进来。

听我说得头头是道,季副高没有插话,我准备说完时,他还朝陈怡使了个眼神,似乎两人是在为一个工作岗位而面试我。我陈述时完全不紧张,陈述完了,却额头冒汗,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了。

“我们怎么不早点认识?”陈怡先开了口,“难怪何福有对你赞美有加。”

“我们认识的何主任不是同一个吧?”我苦笑。

“他私底下对你评价很高。”季副高帮忙证实。

他们这一说,我倒对主任有些愧疚感,可当着两个领导的面,又不方便说什么。还好,一科的领导都不是闲人,问完话了,他们就要各自去忙了。我的假期已经批了,季副高就嘱咐我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跟他说,或者找一科的新主任说,他们都会帮我的。这境况和以前截然不同,我感动得成了哑巴,一时间连谢谢都不会说了。

在离开前,陈怡倒是主动说:“人心就像太阳,不能直视。有些人的想法不必在意。”

我知道这是在说周品的事,便会意道:“我明白。”

“等你有时间再……你知道的。”陈怡没有给我压力,某些话题点到即止。

季副高不知道我和陈怡相过亲,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陈怡走远了,他就问陈怡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我耸耸肩,回答陈怡去过我的第一场签售会,可我那时还不认识她,重新见面时,也没想起见过面。

季副高若有所思,感叹这还真巧,可能是一段美好的缘分也不一定。我还没心思想那么远,也不想说相亲的事,于是就要告别季副高,想去找杨柯说我要放假了的事。

在要离开办公室时,我却停住了脚步,然后回头望着又坐回椅子上的季副高:“副主任,你知道杨柯的爸爸是怎么失踪的吗?”

“你怎么忽然问这事?”季副高抬头看我。

“我不是爱打听,只是……我就是想知道。”我走回来,虚掩上门。

季副高明显不想说,可还是勉为其难,打开了话匣子。如我以前知道的那样,医院的成立得益于一家华南的超常儿童研究中心,当初这个中心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杨柯的爸爸杨森就是这个中心的研究员,是何主任、季副高、陈怡等人的前辈,他们认识他时,年纪都还小。

季副高对往事的记忆不算多,要说杨森怎么失踪的,他已经记不得具体日期了,他回忆约莫是30年前的事了。

据说,杨森医院的一大笔资金,医院改建时挖到的一些古物——那些是装在棺材里的。医院时就听说过,医院本来是一座疗养院,在改建时,有人在图书馆的那个地方挖到过棺材,可大家觉得没什么研究价值,而且那时考古管理也不严格,棺材就被烧掉了。

可我不知道,当年有人从棺材里拿出了古物,至于是什么古物,季副高不知道,他也是道听途说杨森带走了一些古物的。

季副高一心只搞研究,不聊闲话,这次难得开口提往事,他干脆就什么都说了。原来,大家不怎么提杨森,是因为有人怀疑杨森贪污,所以才带走了资金和古物。不过,季副高解释那笔资金其实是杨森本人的,算不上贪污,医院那时就没有报警,也没有追究,更没有去找人。

杨柯的妈妈刘纯美倒是尝试过找人,可那个年代科技落后,人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去报警也没有办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刘纯美才查到,杨森在失踪前去了柳州,再从柳州去了一个叫罗城仫佬族自治县的小地方。

没人知道为什么杨森要去那里,刘纯美倒是尝试过去罗城找人,可那时罗城是个穷乡僻壤,什么能利用的资源都没有,而且还要靠发电报来联络外界,所以她住了十多天就伤心地回到了南宁。自此,再也没有人去找过杨森,仿佛大家都接受他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我为杨柯难过起来,随后又问,“那副主任,你知道杨妍的事吗?”

“这个……”季副高习惯性地推了鼻梁的眼睛,对我说,“大家也都不爱提杨妍两个字,就是杨柯的爸爸妈妈都说杨妍没死,可是她确实在那个水库里淹死了。那时不知道是说的,杨柯爸爸心里愧疚,觉得女儿是自己害死的,他就骗自己说女儿没死,想有个安慰吧。我记得院长还说过,杨森拿走资金是被人骗了,说是谁可以复活他女儿……”

“他好歹一个知识分子,怎么会信那种事?”我难以置信。

“当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时,人们会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季副高意味深长。

我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执着于失去了什么,而没想过自己还拥有什么……他至少还有杨柯。”

“当局者迷吧。”

话聊得差不多了,我看也耽误了季副高不少时间,这时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可我一出来,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许久没见过的廖副和一个警察穿过门诊大厅,径直地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见状,我就犯嘀咕,难道是张七七的案件有眉目了?该不会又是来折腾杨柯的吧?莫非他的嫌疑还没洗清?廖副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那天,我还没有正式放假,手头仍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以及写一大堆的病历,因此就专心去忙自己的活儿了。到了下午,我要去主治医师的休息室时,杨柯就已经连鞋都没有脱地躺在床上了。显然,杨柯没有睡着,听到我开门进来,他就立刻坐起来叹气,眉头还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在心烦些什么。

“干嘛?谁惹你了?”我配合地问。

“廖副上午来找院长,说了些什么,我被停职一个礼拜了。”杨柯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揍人一样。

“你没问院长是怎么回事吗?”我坐到杨柯身边,关心地问,“院长是不是不肯说?”

“嗯。”杨柯垂下脑袋,盯着地板。

我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便恶作剧地说:“怎么,看你的皮鞋擦得够不够亮吗?这黑色的鞋面都发光了,能当镜子了。”

杨柯故意踩了我一脚,疼得我哇哇叫,他却道:“你是不是也要放假一个星期?”

“对啊。”我拍了拍脑袋,醒悟道,“对了,我要跟你说一说季副高告诉我的事。”

“他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杨柯没什么兴趣。

“你未必知道。大家怕刺激你,有些事没在你面前说。”说罢,我想回踩杨柯一脚,他却站了起来。

我不想卖关子,也不想继续胡闹,接着就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季副高的话,想要瞧瞧杨柯有什么高见。杨柯果然听说过一些细节,可有一些细节却不知道,比如他爸爸带走了一笔资金和棺材里的古物。过了一会儿,我就习惯性地问要不要报警,杨柯却说报什么警,事隔多年,谁还管呢?再说,没人能确定他爸爸是不是在罗城县,除了给我们发短信的X。或许,X真的守信用?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那天下午,我们激烈地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既然彼此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有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那不如一起去罗城县走一走。就算找不到人,也可以当成是一次旅行。杨柯像是那种天天闷在家里的人,这次的旅行却是他先提的主意,可见他有多大的决心。遗憾的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去会有怎样恐怖的遭遇,什么样的答案会浮出水面来。

三天后。

我瘫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看着一地的鲜血,闻着空气中发霉的味道,有气无力地呼吸着。这时,天还没亮,外面下着暴雨,我依稀看到布满黄绿色苔藓的房间里躺着六个人,其中一个人正痛苦地挣扎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人的挣扎越来越慢,像是没了电的机器人一样,最终四肢像柳树条一样,散了开来。

那个人仰卧着,气若游丝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

我捂着疼痛的胸口,喘着气站起来,当望了一眼墙壁上脱漆的一行红色字样——“桥头精神康复中心”后,接着才回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凶手。”

说罢,我就歪歪扭扭地绕过了这个人,沿着房间的墙壁挪着身子到了内房,里面正躺着三个血淋淋的人。看着这一切,我五味杂陈,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杨森当年居然遇到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而这一行竟然会死那么多人。

我正感慨时,内房的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时堵在了门后,更恐怖的是,这个人的双脚离地,是悬在空中的。

“是你!”我惊呼。

虽然房间陷入了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一刹那之间,毛骨悚然的我仍认出了那个人。

-送子娘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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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预告《梵天法宝》

★往期精彩★

01.无限复活1、2、3、4、5、6

02.通灵仙女1、2、3、4、5、6

03.吸心魔咒1、2、3、4、5、6

04.千里传音1、2、3、4、5、6

05.孔雀明王1、2、3、4、5、6

06.魔鬼圣婴1、2、3、4、5、6

07.黄泉之路1、2、3、4、5、6

08.拔舌地狱1、2、3、4、5、6

09.白犬神嗷1、2、3、4、5、6

10.释梦法老1、2、3、4、5、6

11.桃花狐妖1、2、3、4、5、6

12.青龙泣女1、2、3、4、5、6

13.第一笑佛1、2、3、4、5、6

14.巫毒娃娃1、2、3、4、5、6、7、8

15.白马王子0、1、2、3、4、5、6

16.送子娘娘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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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异事,诡案怪象,尽在怪奇朱阁。

朱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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